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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棣檀】苍风坠(中)

        东方青苍✖️相柳/防风邶

  人物属于原著,私设属于我

     接上文:苍风坠(上) 

在养伤的这几日,防风邶也并没有闲着。自从在林场遇刺过后,防风邶暗中派人加强了金陵城内的巡查,一旦发现可疑人物立即上报给他。齐王狼子野心,早就对政权虎视眈眈,奈何如今圣上年幼,根基不稳,齐王之乱一时无法平息。上次南征大败叛军,想必是齐王感受到了威胁,便派人刺杀防风邶,只是行动失利,齐王应该暂时不敢有什么动作了。

 

防风邶正坐在院落中翻看近日的军情卷轴,一只雪白的信鸽在这时稳稳的停在了他的肩头。放下了手中的卷轴,他抬手摸了摸小信鸽的脑袋,从它的脚上取下了纸条。防风邶将纸条展开,上面的内容却让他皱紧了眉头,拿过纸笔,立刻提笔回信。

 

东方府内——

“觞阙,你留在云梦泽,我回一趟苍盐海。”东方青苍一边说一边往府外走。觞阙跟在身后,不解的问到,“尊上,为什么不让我跟您一起回去?”东方青苍的脚步顿了一下,随即停下脚步,转过身,“如果,防风····有人造访,我们两个人同时消失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吗?你也说过了,这里是云梦泽。”觞阙若有所思的低下了头,片刻后他抬起头,右手重重的捶向自己的左肩,“尊上放心回吧,这里交给我!”东方青苍点了点头,身后顿时张开了一幅雾状的巨大黑色羽翼,身影消失在了觞阙眼前。

 

苍盐海——

东方青苍缓步走在一片森林中,不远处传来一阵如泣如诉的吟唱。他默不作声的靠近,一群妇孺儿童跪坐在一棵树下,周围摆满了蜡烛,他们的头上都带着白话。东方青苍在一片草丛后停下了脚步,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场虔诚的祈祷,双拳攥紧,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祈祷结束之后,东方青苍回到了寂月宫。坐在冰冷的王座上,东方青苍略显疲惫的闭上了双眼。自从他苏醒归来,一直为振兴苍盐海的大业四处奔波,只有在云梦泽那几天里,他才是放松的,不是月尊,只是东方青苍。

 

“兄尊,唤巽风来,可是有要事相商?”巽风站在王座下,看着一脸倦色的东方青苍,有些担忧的开口,“兄尊,可是近日伤神过度了?”东方青苍抬眸,摇了摇头,“无事。本座这次回来,就是要看看月族的战士们都准备得怎么样了。”巽风拱手道:“兄尊心系苍盐海振兴大业,实乃月族子民之幸。”东方清仓摆了摆手,巽风抬眼看了自己的兄尊一眼,又接着说到,“我族现有精兵八万,随时听从兄尊调遣。”只有八万吗?虽然东方青苍自己一人可敌千军,但两族兵力实在是相差悬殊,月族的战士们必然伤亡惨重。唯有迎回玄虚之境的十万将士,才有必胜的可能。按照觞阙告诉自己的命格诗内容,在三旬过后,自己就能取到防风邶身体里赤地女子残存的元神之力。可一想到这里,东方青苍心里没有来的焦躁。

 

屏退了巽风,东方青苍踱步到了月台。凌冽的风刮过他的脸颊,东方青苍在掌心举起一团业火,掷向了天上那片乌云。一丝光亮在透过被打散的云团照到了东方青苍身上,云团重新聚拢之后,那道光消失不见。

 

云梦泽——

东方青苍离开不过两个时辰,防风邶身边的阿落就找来了府上。阿落迅速表明了来意,说是自家公子邀东方员外明日午时前去明湖畔画舫一叙。觞阙有些头疼,不知道该不该答应,毕竟现在自家尊上还在苍盐海没回来,也不知道多久回来,干脆还是先拒绝好了。结果觞阙刚刚张嘴发出一个音节,就被打断了,“回去告诉你家公子,明日午时我会准时赴约。”东方青苍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觞阙身后,觞阙诧异的回过头,还真是尊上。阿落得到了答复,也不多作停留,转身离开了。

 

“尊上,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觞阙有些不解的问到。东方青苍走在他前面,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冷不丁的说到,“你叫我什么?”觞阙不明就里,自己没喊错啊,突然一拍脑袋,反应了过来,“员外!员外怎么这么快就回了?”东方青苍摆弄着手上的幽玉戒,“只是处理了一点小事情罢了,用不了多久。”

 

防风邶和阿落早早的就等在了明湖畔,午时的阳光有些灼人,主仆二人便躲在了树下乘凉。

 

东方青苍一到湖畔就看到了这样一幅景象:防风邶的衣襟松松垮垮的,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肌肤;他仰着头,大口的喝着水壶里的水,调皮的水珠顺着棱角下颌流向了修长的脖颈,滑过上下滚动的喉结,最终晕开在了衣襟上。他只觉得脸上一阵燥热,随即不自然的移开了目光。防风邶放下了水壶,就看见了站在不远处望湖的东方青苍,他将水壶扔给了阿落,大步向东方青苍走去。

 

“东方兄!”东方青苍闻声回头,却又极快的转移开了视线。防风邶顺着东方青苍刚刚视线停留的地方,尴尬的挠了挠头,随即紧了紧领口,“抱歉啊东方兄,是我失态了。这天太热了,实在没忍住。”东方青苍摇了摇头,看了看防风邶被热得有些潮红的脸颊,说到,“那我们赶快上画舫吧。”

 

画舫的内部别有洞天,精致的装潢让人眼前一亮。穿着清凉的舞姬在氍毹(qu shu)上翩翩起舞,悠扬的乐声不绝于耳。防风邶拉着东方青苍坐在了便于观赏表演的一处雅座上,招呼着觞阙和阿落在他们身后的小桌上落座之后,便抬手唤来了小厮。

 

熟练的点好了酒菜,防风邶注意到了脸色不太对劲的东方青苍。看着防风邶驾轻就熟的样子,一看就是经常来的,又看了看正在妖娆的扭着腰肢的舞姬,东方青苍的脸不知不觉的就沉了下来。

 

“东方兄,可是我点的酒菜不合口味?这都是画舫上的特色,清凉解暑,我来之前特地找人打听好的。”防风邶眨巴着眼睛,小心翼翼的凑在东方青苍跟前解释着。特地找人打听的啊,原来不是经常光顾才熟练的。东方青苍若无其事的转过头面向防风邶,“按你的来就好,我只是···刚刚有点热得不舒服了。”防风邶一听,急忙把桌上冰镇过的妃子笑推至东方青苍跟前,“那东方兄快吃些水果,清甜解暑!”东方青苍的耳根有些发烫,修长的手指拈起一颗剃头饱满的果肉递到防风邶嘴旁,“你也吃。”

 

东方青苍这亲密的举动让防风邶当即怔住了,他有些茫然的看着送到自己嘴边的果肉,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东方青苍,看来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多想了啊。防风邶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咬过那颗果肉吃进了嘴里。而这幅样子在东方清仓看来就是防风邶顶一双含着春水的眸子,两瓣潋滟的红唇略带诱惑的含住了果肉。心脏猛然一阵悸动,东方青苍别开视线快速的将手收了回去。

 

防风邶就是再迟钝也察觉出了东方青苍的异样,但他猜不出东方青苍内心所想,因为他心里也乱得很。

 

明明是些清爽可口的菜肴,两个人却吃得额角直冒细汗。

 

这个饭局最终以两个人各怀心思的打道回府而告终了。

 

回到府上,防风邶的脑子里一直在回放今天东方青苍的种种,心里痒痒的。一种微妙的情愫在防风邶的心中疯狂生长发芽,但同时,内心一直有一个声音在警告他,现在绝对不是耽于儿女私情的时候。

 

近日,叛军即将南下的消息扰得整个金陵城人心惶惶。

 

防风邶在那日收到飞鸽传书的时候就料到了,齐王断不会就此罢休,只是没想到尽然这么快。他抬头看着阴云密布的天,满面愁容。

 

东方青苍坐在凉亭内抚琴,那铮铮的琴音似乎透露出了弹奏者心情的烦躁。就在这时,觞阙急匆匆的走了过来,“员外,防风将军,出征在即。”琴声戛然而止,东方青苍的眉峰紧蹙,头也没抬的问到,“何时?”觞阙顿了顿,“就在明日未时。”

 

还未等觞阙反应过来,东方青苍起身就向外走去,“员外!你去哪儿?”东方青苍也不回答,步履如飞。觞阙一着急,也准备跟上去,可他刚挪动一步就被东方青苍喝住了,“别跟来!”

 

防风府的后院里,传来一阵萧瑟的笛声,那乐声凄婉却又慷慨悲壮。东方青苍驻足在墙外,默默的听着,他知道,是防风邶在吹奏。待那笛声停止,他直接跃上了那面高墙,然后再稳稳的落地。

 

听到声响的防风邶警惕的转过了身,却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东方青苍站在那颗梧桐树下,五官掩进浓重的阴影里,叫人看不清表情。防风邶放松了警惕,扯起唇角,调侃到,“东方兄,你这私闯民宅,不太好吧?”

 

东方青苍三两步走到了防风邶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嬉皮笑脸的防风邶,沉声道:“你明日要出征了。”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防风邶也不装了,敛去了笑意,点了点头。

 

沉默,依旧是沉默。防风邶有些受不了东方青苍那灼热的,带着质问的眼神,他别过脸,“东方兄····”

 

“你为什么都不告诉我?”东方青苍又靠近了一步,他其实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可笑,他看过防风邶的命格诗,他知道的。可是,防风邶为什么没有告诉自己。

 

防风邶扬起脸,“这不是,正准备告诉你吗?”他的眼神有些飘忽,最终落在了东方青苍的身上,“东方兄,陪我喝点儿,就当为我践行?”东方青苍垂下眸子,生硬的点了点头。

 

唤阿落取来数坛桃花酿,两个人坐在亭子里的石桌旁。防风邶一面打开酒封,一面对东方青苍说,“这可是我私藏好久的桃花酿,今天就拿它来招待你吧!”东方青苍的眼神一直落在防风邶身上,依旧闭口不言。防风邶感觉到了东方青苍低落的情绪,轻轻地将手搭在他的肩上,“好啦!干嘛啊这是,你这表情搞得我好像这一去就回不来了似的!开心点嘛!”

 

这句话一出,东方青苍心房狠狠一颤,强忍着心脏的不是,扯起嘴角,“那我们现在好好的喝一杯,也····提前祝你能够凯旋!”防风邶展露出了笑颜,端起酒碗,“借你吉言!来,干了!”

 

这顿酒,两人各怀心事,难免就喝急了些。防风邶的脸上早已染上了薄红,双眼也有些迷蒙了。虽然如此,他喝酒的动作却从没停下来过,仿佛就是一门心思的要将自己灌醉。东方青苍也不拦,就这么陪他喝。

 

明月悄悄挂上了枝头,蝉鸣声渐响。

 

“东方兄····嗝~你知道吗,我们第一次见面,就在···就在城门那里,那么多人,嗝···我却一下注意到了你,你说,这是不是缘分!嘿嘿~”防风邶将下巴搁在酒坛子上,有些口齿不清的说到。东方青苍点了点头算是肯定,但心里却想:这不是缘分,是我早有预谋。他端起了面前斟满的酒,一饮而尽。

 

东方青苍放下酒碗,刚准备同防风邶讲话,却看见对面那个醉鬼双眼紧闭,睡得香甜。东方青苍无奈,走到防风邶的身后,穿过他的腋下,环着他的胸,将软绵绵的防风邶从凳子拎了起来。这人,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轻。

 

他的手扶在防风邶的腰上,小心翼翼的将人转了个身,准备将防风邶搀回屋子里休息。怎料那醉鬼脚上根本使不上力,左脚右脚绊在一起,整个人跌进了东方青苍怀里。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东方青苍颈侧,悠悠的酒香竟让他也恍惚有了一丝醉意。

 

防风邶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抬起了沉重的脑袋,模糊的视线里,一张熟悉的脸,用一种温柔得可以掐出水的眼神盯着自己。他眨了眨眼,眼前的人影变得清晰,是东方青苍。防风邶缓缓抬起手,玉葱般修长的手指抚过东方青苍温热的皮肤,最终停在了嘴角,喃喃道:“海上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东方青苍的瞳孔里满是震惊,他知道防风邶不得和心悦之人相守,却怎么也没想的,这个心上人竟然是自己。内心深处那股酸胀感,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就在东方青苍愣神的时候,怀中人伸手,捧住了他的脸,两人的距离越拉越近。东方青苍就这么目不转睛的盯着防风邶那带着醉意的脸,也不躲开。最终,防风邶柔软的双唇,青涩的和东方青苍微凉的薄唇相贴,那人微微颤抖的羽睫拨动着东方青苍沉寂已久的心弦。

 

东方青苍闭上了眼,一手揽住防风邶柔韧的细腰,一手按住他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他霸道的撬开了防风邶的牙关,闯进那一方柔软之地,攻城略池。这一刻,他什么都不想了,他只想完完整整的占有面前这个人。

 

胸腔里的空气被尽数掠夺,防风邶的意识更加昏沉。双手滑落在东方青苍的肩头,柔软无力的推搡着。东方青苍放过了那被自己蹂躏的有些有种的双唇,怜惜的轻啄着防风邶的唇珠。

 

等东方青苍抬眸,却发现防风邶就这么挂在他身上,借着酒意睡了过去。他一把将人打横抱起,稳步朝房间内走去。

 

 

将人轻缓的放在了床榻上,脱下了外袍,掖好了被脚。东方青苍的眼神流连在熟睡人儿的脸上,温暖宽厚的手掌紧握住那人的骨节分明的手。一阵幽光闪过,一枚月牙形的玉佩落在东方青苍的手心里,然后将玉佩放进了防风邶手中。满是不舍的亲吻落在防风邶光洁的额头上,而后慢慢隐入了黑夜。

 

第二天,防风邶骑着毛球,一袭白色战甲,走在军队的最前头,一如两人初见那天。东方青苍和觞阙站在人群中,目送着军队离开。踏出城门那刻,防风邶回头,视线落在东方青苍脸上,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然后无声的对东方青苍说:等我回来。

 

战场上,尸横遍地。

 

所剩不多的义军被齐王所带领的叛军和谋反朝臣带来的支援军包围在一个山谷里。义军在防风邶的身边一个接一个的倒下,最后,只剩下那白色战甲的将军撑着军旗,屹立在山谷中央。

 

防风邶绝望的抬眼望去,山头上尽是搭着弓箭的敌军。他攥紧了挂在腰间那染血的玉佩,看向金陵城的方向,“东方青苍,来世再见吧。”

 

万箭齐发,穿透了战甲,刺入了防风邶的身体。血红色在白衣上蔓延开来,他却带着释然的笑意,慢慢倒在了他坚守的土地之上。

 

弥留之际,防风邶看到了一袭玄衣,翩然而至的东方青苍。他竭尽全力的抬起手来,却在即将触及心上人的那一刻,永远的垂了下去。

 

淡淡的金光浮出,转瞬,便被收进了那玉佩中。

 

东方青苍站在金陵城头,看着太阳缓缓的落下。一阵剧痛从心脏处蔓延开来,让东方青苍瞬间弯下了身子。觞阙担心的走上前,搀着东方青苍,“尊上·····”一滴眼泪掉落在冰冷的砖瓦上,东方青苍痛苦的合上了双眼,“对不起·····”

 

标黑注解:

氍毹:毛织的布或地毯,旧时演戏多用来铺在地上,故此“氍毹”或“红氍毹”常借指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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